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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TX(看/手指感触花X/被教导T花X)(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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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在暗自心伤,女子似有察觉,可她并未言语,只一下下抚着身下人的墨发,心生爱怜,却也仅仅是爱怜。

两人谁也未言昨夜的事,又好似还陷在昨夜的一幕幕中,温情犹存。

注解:

[1]“咚!——咚!咚!”:子时打三更夜里11点时,锣鼓声要一慢两快。

[2]“平安无事”:古代打三更时,打更人喊的是“平安无事”。

[3]窗楞:读作“gléng”,意为“窗格”。

[4]衾:读作“q”,可指“大被;厚被”。

[5]耍娇:可以理解为“撒娇”。

又过了几日,二人皆对那夜的事只字不提,相处同往日一般,却又好像有什么在悄然发生着改变。

这日,沈凌出门前,看着站在院中树后扭捏地偷瞧自己的少年,不禁有些失笑。

少年似是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尽管他侧着身极力掩藏,但细瘦的赭褐[1]树干并不能全然隐去少年的身形,一抹靛蓝[2]的衣角裸露在外。

呼吸声虽有意放轻,可在耳力极好的人听来,无疑昭示着有人暗藏于此,且藏的那人,并不精于武艺,亦或说没怎么学过。

她几步走了过去,瞧着少年一脸掩不住的惊色和慌乱,轻柔地抚上对方的发,柔顺的墨丝在指间穿过,她轻笑着开口:

“与乐这是怎么了,是有话要和我说吗?没关系的,与乐想说什么,我都听着呢,我会一直在的。”

院中桂花送来阵阵沁人的甜香,少年的心也随着面前人的话语渐渐平静下来,焦躁的情绪得到了安抚。

他鼓起勇气看向女子,一双眼闪烁着别样的色彩,说出的话却令面前的人啼笑皆非:

“凌大夫,您……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呢?”

与乐以前从不会问这种事,沈凌也没有主动向对方交代过,两人默契地不在一些方面干涉对方的生活,心照不宣地在双方之间划了一条界限。

而现在少年过问这件事,究竟意味着什么,沈凌对此心知肚明。

她沉思片刻,面上不自觉带起些冷意,忽地,又绽开一个极尽温柔的笑来,抚着对方青丝的手顺势滑到发心,揉了揉面前人的头,道:

“抱歉,我自己也不知道呢,所以无法回答与乐哦。”

少年闻言,眼眸倏地黯了下来,沮丧得像一只落水的、毛发湿漉漉还不断往下滴水的狗崽,狗崽收起了自己伸出的、试探人类的幼爪,低低呜咽着蜷缩回原本的一团:

“多谢凌大夫……解答。”

沈凌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心下暗自思索,等回来给少年带点街边小摊贩卖的小玩意儿,待春宵一度后,再好好哄一哄对方,权作赔罪了。

与乐望着女子头也不回的背影,心底说不出的失落,他暗嘲自己果真是痴人说梦,竟奢望凌大夫会因那夜而对自己有所不同,妄想天边的月会落在人间、照在自己的身上。

这边沈凌出了门,绕过重重街巷,穿过条条小道,终于到了一处隐蔽的茶楼,进了雅间[3],见一白衣男子正惬意地饮着茶,方才落座。

容貌淡雅,气质温润如兰的男子,抬眼看向对面品茶若饮酒般豪迈,却丝毫不显粗俗的女子,淡笑着开口道:

“往日我邀你,你总是不来的,今个儿[4]怎么有兴致了?”

女子放下茶盏,轻笑一声,右手在上,左掌抱拳,拱手置于胸前,敷衍地行了个不成样子的礼[5],假模假样地回了一句:

“许楼主说笑了,大名鼎鼎的烟雨楼楼主相邀,我怎敢不来?”

注解:

[1]赭褐:读作“zhěhè”,意为“栗壳色”。

[2]靛蓝:读作“diànlán”,指深蓝色。

[3]雅间:雅座,指酒肆、茶楼或饭馆中比较舒适的小房间。

[4]今个儿:方言,意为“今天”。此处采用中原官话的起源,中原也就是现在的河南省,而本文设定新出场的白衣男子烟雨楼楼主是中原人。

[5]拱手礼:又叫作揖zuoyi、揖礼,是古代汉民族的相见礼,日常行拱手礼置胸前居多。女子行拱手礼时,右手在外,左手在内,若遇丧事行礼,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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