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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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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毕竟她还没进谢家的门,就花未婚夫这么多个亿,传出去有损自尊心。

还有第二。

贺南枝这次改成语音,音色透着初醒的慵懒勾人:「还有喔,你那里还有没有别的小扇子,那把象牙扇子我玩腻了……」

以前她搁在手心把玩的小物件,都是谢忱岸独家提供的。

订婚之后。

这个不解风情的男人一副贞洁之身被她夺走了去,恼羞成怒似的直接给她断供了。

贺南枝会管他要其他扇子,也是抱着极为隐晦的试探心态。

可惜光滑如镜的屏幕半天都没有消息进来。

她湿漉漉的指尖顿几秒,脾气说来就来,不再等了。

扔在旁边,扶着浴缸的边缘起身,光脚踩在旁边一尘不染的地毯上,拿起早早就备好的胭脂色长裙换上。

哒哒哒的。

一阵棉拖脚步声自旋转楼梯传来,走的很快。

谭颂已经从战战栗栗坐在沙发品茶,移到了巨型玻璃鱼缸里观察那只不爱活动的小鱼,闻声回头一看,只见贺南枝身姿袅袅地下楼,抬眼看他笑得比外面阳光还要一脸灿烂,唇间含糊不清地说了声:“早。”

继而,又来了一句:“颂哥,你中彩票了?”

谭颂赶紧起身,还倒了杯茶给她,说话嗓音的兴奋是掩盖不住:“你看到茶几上那叠东西了么,都是谢总给你的。”

贺南枝眼尾垂落过去。

一秒后。

又看向他:“开心吗?”

谭颂笑容更灿烂几分。

“这些。”贺南枝抬手,在光下连指甲透着精致粉嫩:“是我忍辱负重出卖色相来的!”

那狗男人说不白嫖。

还真是说到做到的呢,一大早就把所谓的嫖资搁在客厅里了。

原以为谭颂会跟她统一战线,起码四下无人时一起指指点点下谢忱岸的品行。

下秒。

谭颂表情严肃:“大美人,你怎么能这样说我那没有血缘关系的资方爸爸呢!”

贺南枝到手的茶被他无情收走。

“——”

不是吧???

她就跟谢忱岸睡了一觉而已,外面是变天了吗?

谭颂甚至还递了一记责怪的眼神过来。

仿佛在说:他给你大把的资源呢,这是偏爱你啊!!!

贺南枝唇轻动,正要故意板起脸蛋质问谭颂临时倒戈的行为。

左侧方向,蓝缨接完电话走进来的高跟鞋脚步先一步响起,并且汇报道:“小公主殿下,你师姐那边的事解决了。”

……

剧院最近歇业,四周格外冷冷清清的。

一辆商务型的低调迈巴赫停驶在了巷子处,车身黑色的线条透着冰冷高贵,就算有路过的人,也下意识地绕一段距离,不敢擅自靠得太近。

车上,先下来的是两鬓已有风霜的管家。

他穿着工整得体,躬身亲自将后座的车门打开。

待贺斯梵整理了下衣袖现身下来,没等寸步不离地跟上,便被摆手制止。

一阵清风刮过,剧院大门畅通无阻,木质的椅凳被规规矩矩摆好。

即便几年未到这里,贺斯梵也无需旁人引路,径直走到了后院。

入目的,是一抹素白长裙的身影安静站在老榕树旁边的井水前,袖子轻挽,细瘦的手腕脆弱的像白瓷,正洗着木盘清水中浸着的青梅。

她端的是一身文雅风骨,俗气的人是看不懂半分。

贺斯梵站在十步远的地方,风卷着几片残叶飘过。

下秒。

他疏淡的嗓音溢出薄唇:“惊鹊。”

“喂饵”

林惊鹊站在那儿未动, 如水的眼波望着他。满是落叶的院内好像一瞬间就倒退回了上次见面的那夜,昆曲团少了符心洇这个主心骨,又一连下暴雨缘故, 就算门票降的再低, 也没几个年轻游客为了听个新鲜特意跑过来光临, 只有附近的街坊老邻居佝偻着身子坐在戏台下。

伴着雨声。

林惊鹊还是坚持着把一出戏演完, 闷热的空气使得她裹着戏服的脖侧已起了一层层的细汗,等散场,她抬指边解着领口盘扣,边沿着窄长的楼梯步下。

忽而, 又停在了架子旁。

只因林惊鹊看到贺斯梵不知何时站在了台下, 刚继承贺家掌权之位的他,一身深灰衬衫,西裤挺括,单手插着裤袋, 即便面相看着年轻气盛,周身散发的气场却如高岭雪松般高贵冷峻, 两人至少距离数十步远,隔着雨幕,静静地四目交汇了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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