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下得了床再说(13 / 19)
下场可想而知。
上车后,贺青回一坐便坐那根电动玩具上,端张臭脸,高傲地一手把东西甩到贺应忱身上。鉴于来路的经验,到底没敢再离贺应忱太远,他唾弃自己居然沦落到这种做事情还要考虑后果的地步——屁股已然遭殃,但他哥能玩的地方显然不止这个部位。
学校是四人寝,他不大喜欢和别人住,能摆脱贺应忱要死要活的控制欲就好了……
问题是怎样才能让贺应忱心甘情愿的同意他住校?
青回斜靠在男人身上假寐,心里推过千万种借口理由,最终挑出一个最真心实意、也是百分百能说服对方的理由,开门见山:
“今年开学我不住外面了。”
贺应忱平静的出乎意料:“理由。”
“会腻。”
这下对方沉默地更久,久到青回睡着、意识朦胧间感觉对方把自己搂紧在怀里才听见一声嗯字。
抱的太紧,勒的他不太舒服却无法挣脱,只好睁开眼看了一眼,他听见贺应忱强劲有力的心跳,迷迷糊糊地问:
“只当床伴不好吗?”
贺应忱很快否决。
青年对此妥协,重新找了舒服的位置窝着睡觉,因为困倦,用需要男人低头凑近才能听见的气音道: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贺应忱滞了一下,反应过来青回是在问为什么这样坚持、为什么爱他。
这个问题他也问过自己无数遍,得不出任何结论。简榆从小教他,想要什么必须要自己争,要什么都是第一才好,而自己像个机器人,只会重复执行她的命令。
从一开始羡慕其他人有朋友,到后来独来独往显出与众不同的稳重。无论做什么,只看它是否是最优选、能否将自己的利益优化到最大,有时贺应忱也偶尔发呆,被这样的自己恍惚,这样真的好吗?
真的开心吗?细想,开心只能给他带来片刻的情绪价值,无法提供现实利益,甚至时间久了就会遗忘。
他从小就总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情感压抑再压抑,可遇见小青回,只一面,仅仅是才认识的关系,对方就把他的心事通通骗了出来,简直像插了个漏斗,所有掩埋的情绪都借此流露、重见天日。
当时贺应忱对这个小自己几岁的孩子格外珍视。小青回从第一面就是特殊的,所以到后来,所有情绪被对方牵着走完全是理所当然,等反应过来时早就不是说控制就能控制的了。
最开始感受到一种强烈的情绪时是什么他记不清了。
是因为看到贺青回小时候第一面就被对方帮助?是看到心心念念想交的朋友变成了自己的弟弟的复杂?还是看到浑身是刺的青回不再讨厌他、接受他的雀跃?抑或是,在看到年幼的弟弟一点点长大,却因与好友产生朦胧情愫接吻时的愤怒?
太多了,它们在暗无天日的心底编织出一张大网,以前觉得是自己人格扭曲的部分,后面几次气的失去理智,才知晓这大网早已扒入骨血,数不清的丝线构成了病态的爱。
贺青回算朋友、算恩人、算弟弟。
一见到对方眼里是别人,哪怕有一丁点的亲密自己都无法忍受。
现在,他荒谬的和贺青回上了床。人果然是贪得无厌,先前觉得能照顾人一辈子就好,上了床后那点侥幸心理又出来说,对方再多看他一眼,再喜欢他多一点点吧。
贺应忱预感贺青回不吐好话,但他还是凑着听,果然,困意都藏不住这人起他的本领:
“我不会爱你的。”
我不会爱任何人。
青年闭着眼,睡着了,看不见贺应忱眼底掀起的风暴,事实上他看得见也是装作无事发生,视而不见。
一模一样、类似的话对方总要再三强调。
男人低头在他鼻尖轻飘飘落个吻。
“我知道。”
贺青回仰仰头,无意识的动作却让两人的唇瓣擦边而过,“不能爱你。”
“嗯,我知道。”
一开始这话刺的贺应忱青筋暴起,后面念多了他还是不能接受,好歹算是气几秒就翻页不去细想。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手。
“今天已经喝了两瓶,喝多影响身体。”
贺应忱两指一翻,接走贺青回手中的酸奶,后者衣衫大开,目光所及之处全是些青紫的吻痕。
拨开衣服,娇嫩的肌肤还留着各种绑带导致的红印,连走路都不顺,一瘸一拐的有够狼狈。昨天晚上周鸣岐打来电话,才得知对方找不到人,一早又被家里人揪了回去,彻底安顿好后才有机会找他见面。
面当然是见不着的,青年再三推脱,周鸣岐还以为自己技术烂到做一次对方就再也不想理他了,光是发来的文字消息就足以让青回看到手机主人卖力摇着尾巴讨人欢心的样子。
再不回个电话,对方恐怕要冲到家门口。
趁刚才他哥亲他之际,顺手偷来的手机安分地藏在袖口里。随便报几个菜名使唤贺应忱去做,贺应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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